垂拱殿里残烛未灭,绍隆帝面色黑沉坐在御案之后,深深的眼袋显示他前夜接到顾藩的奏章后,可能连着两宿都没有阖眼了;汪伯潜也一脸憔悴的坐于殿中。
除此之外,殿中再无他人,连宫侍都远远站在门外的廊下待命。
魏楚钧猜测陛下应该是被顾藩、邓珪叛投京襄,除了震怒、惊惶之余,也变得越发的多疑。
“陛下,平凉郡公欺人太甚,他无视陛下钦定和议,擅自出兵袭敌,我等劝阻无果,皆被其软禁,直至昨日方得脱身!”
葛伯奕提出“不战屈敌”之策时,见朝中先帝旧臣一系也都普遍赞同,宁慈以为和议之势已成,便站出来为之奔走,哪里会想到会发生这时的事
情?
徐怀就是一匹不套桎梏的野马。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何况早年与京襄积怨也深,此时回到宫中,宁慈声泪俱下,痛斥他们三人在舒城遭京襄软囚之事。
“此竖子欺人太甚!”
绍隆帝听徐怀不惜软禁魏楚钧以及皇使宁慈、张辛,顿时间额头青筋暴跳,将所持毛笔狠狠拍打在御案之上,只听得“啪嚓”一声响,毛笔断作两截。
魏楚钧吓了一跳,继而继续沮丧的坐在一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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