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们在六安-南淝河-合肥地带展开的防御面还是太开阔了,足足有两百余里纵深,此时靖胜侯徐怀节制南朝东西两翼大军总计十七八万人马,仲长卿他是完全没有信心能守住六安-南淝河-合肥这条防线。
不过,倘若能下决心,将防线收缩到芍陂附近,那他们的拦截防线就将骤然缩减到淠河与东淝水之间约四十里纵深的狭窄区域。
到时候芍陂北营,实际就能更好的调度、指挥这条防线上的兵马部署。
也单从这点,就能看到赤扈短短三四十年来崛起于大漠,相继征服漠南、漠北、西域诸族以及契丹、党项两国,兵锋横扫中原,绝非偶然。
然而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这天下了出现了比赤扈人更妖孽的存在。
这时候一队骑兵从北面驰来,仲长卿驻足观望片晌才看清楚是岳海楼带着十数侍卫出营过来。
“禀报说有一队骑兵过来,我就猜到是你接到宗王报信连夜赶来了;我在营里睡不踏实,一早带着人出来转转,”岳海楼翻身下马,走过来发现仲长卿立身之处,恰好能将左右地势尽收眼底,问道,“你现在是认定六安-合肥不能守?”
东路大军南下以来,仲长卿率部暂时归入东路节制
,但会隔三岔五写函给岳海楼通禀南线战事进展情况以及他对南朝形势变化的见解。
不过,仲长卿内心很多想法也不会都吐露出来。
比如说六安-合肥一线可不可守,他就不会写在信函之中。这事往大里说,就是动摇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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