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虏兵在淮河以北下蔡等城还有十数万兵马没有退去,但经受淠水河口的惨败后,很难想象虏兵有可能在这个冬季会趁淮河短暂的封冻期对南岸再次发起大规模的攻势。
而靖胜军、左右骁胜军、选锋军及契丹援骑,再加上寿春兵马、诸路勤王兵,大越总计有二十多万大军驻扎在淮河以南的淠水河口、寿春、六安、芍陂北等地,也有足够的兵马震慑住虏兵不敢轻举妄动。
葛钰甚至都以为诸路勤王兵此时都可以提前安排撤出,而其他兵马正常说来,也只需要据城寨多坚守了两个月,这场持续一年半之久的大会战就能彻底宣告结束。
倘若徐怀为了体现他提举天下兵马勤王招讨使的威势,举行军议,特地将诸路统兵将帅都召集过来参见,也能说得过去,这
也是徐怀此时的权柄所在,但是五路度支使司行辕有必要在这时候北迁到涧沟镇来?
“京襄不会想着这个冬季打过淮河去吧?”罗望想到一件事,心里有些打鼓的问道。
“打过淮河,怎么打?”葛钰嗤然一笑,以为罗望这话是异想天开。
淠水河口一役,是可以说是重大转折,赤扈人在想到对付铁甲战船的有效办法之前,恐怕是再也不敢妄想跨过淮河半步了。
不过,要说大越现在到了反攻中原的时机,很显然也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无论是军心,还是钱粮物资上,都没有准备,数十万人马渡淮,真就以为虏兵是软杮子可以任意拿捏不成?
韩时良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问了魏楚钧一些诸路钱粮租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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