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不时有落石从远处抛砸过来,警戒的哨声尖锐的吹响起来,接近敌营的兵卒民伕一齐抬头张望,在泥泞的烂淤地滚爬以避落石。
重型投石机可以将上百斤重的石弹投掷到三四百步开外,虽说人畜可以闻讯躲避,但还是不时有兵卒民伕被砸中,血肉之躯挨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活路,血肉骨骸也都被砸成稀巴烂,与泥泞的烂泥混作一团。
特别是从正面修筑营垒抵近敌营的兵卒、民伕,伤亡更大。
可即便如此,也没能遏制大越军民激昂的斗志,日以继夜的抢修壕垒往河滩深处延伸,一点点用连营从正面从虏兵大营围困起来。
与此同时,信阳水营、淮东水营也承受着极大的伤亡,从上下游不断的发起攻势,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将虏兵水师主力拖住。
虏兵没有水师提供大量的舟船进行协助,又没有一条像样的滨河栈道码头连接大营
与河水,根本就无法大规模从南岸组织撤兵。
然而面对信阳水营及淮东水营积极的进攻,虏兵水师不分兵前往拦截、狙击也不行。
特别是信阳水营,倘若没有拦截,从上游顺流而下,只需要一天时间就能直接杀到淠水河口——虏兵在霍邱等地所设的拦河铁索,没有水师战船协助防守,是拦截不住信阳水营顺流而下的。
这些拦河铁索看似要比麻索牢固得多,但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舟船靠过去,用锋利的巨斧劈斩,也支撑不住一炷香的功夫。
到十月十五日这天,在董成、朱桐、郑屠等人的陪同下,左相周鹤、枢密院汪伯潜以及武威郡王赵翼等人代表朝廷,抵达淠水河口犒赏三军,与徐怀会面。
也是在这同一天,荆州水师主力六千将卒在王章的率领下,进入洪泽浦与淮东水营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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