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魏楚钧看来,郑昌龄倘若没能捱过苦刑,仅仅是因为贪生怕
死在光州投敌,甚至在赤扈任个小吏,对他们这边的牵涉都不会太大。
不过,郑昌龄此时竟然出现在滁州清流县,魏楚钧就禁不住猜测他是不是受到赤扈人蛊惑投降不说,还帮胡虏跑到清流县游说罗望,这事情就严重了。
当然,事情真要是这么简单,他相信葛伯奕就直接处理了,没有必要假称摔伤将他紧急从庐江喊到滁州来——因此,魏楚钧猜测事情应该比表面看上去还要复杂。
“真要受赤扈人蛊惑,跑来游说罗望,那也简单了,”
葛伯奕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混账东西,我叫人吊起来用刑,都三天了还嘴硬咬死他只是从虏营逃来滁州,没有投敌。老夫真要如此天真信了他的屁话,这些年骨头渣子都叫人拿出去熬油了!罗望也是不信他的说辞,秘密将他扣押下来,这事暂时还没有他人知道。”
“昌龄见到罗望后,有没有说什么蠢话?”魏楚钧问道。
魏楚钧此时所知十分有限,也猜不到郑昌龄倘若投敌,赤扈人将他派到罗望军中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以为罗望会因为郑昌龄一番言语蛊惑选择相投?
世间事哪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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