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继帝驾崩之后,他很满足于御营副使一职,甘愿事事受杨茂彦的摆布。
建邺水师覆灭,他即便无需承担重大责任,但也没有发挥一点正面作用。
建邺北城哗变之时,张辛作为宿卫禁军的旧帅,其时又是御营副使,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北城之前;在葛伯奕提出“不战屈敌”之后,他也没有认识到背后更深层次的因素,轻易就被鼓动出来与宁慈一同担任议和使臣——这也是京襄不得不表面赞同和议的一个关键性因素。
当然了,与另一名先帝旧臣系的代表人物钱尚端相比,张辛值得夸赞的,大概就是在建继帝身前并没有与淮王府暗通款曲,对建继帝还算忠心耿耿。
虽说韩圭心底并不怎么看得起张辛,但往后在朝堂之中还需要拉拢先帝旧臣去制衡潜邸系将臣,因此也不能对他太过傲慢。
宁慈坐在案后,脸色有些苍白,心里不禁暗想周鹤这三四个月卧病不出,是不是早就意料到今天这一幕?
没有魏楚钧的鼓噪,诸路勤王兵将臣心里再不满被软禁这一事实,但他们内心至少还是希望靖胜军奔袭殿后虏兵能斩获大捷。
他们实在无法,或者不敢想象徐怀亲率靖胜军奔袭殿后虏兵失利,会是何等恐怖的情形。
到时候二十万虏兵再度渡淮南下,他们要如何抵挡?
因此,他们也是强摁住内心的不满,却更希望韩圭多吐露些京襄的用兵计划。
“给魏相他们多抱些枕席过来,酒水也要管够,不可怠慢了——牛羊肉吃多了,对肠胃不好,多送来瓜果来,但有大小解也请魏相在宴厅之中委屈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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