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殿中大部分朝臣神情诡异。
现在京襄军动不动就打胜仗,动不动就将上百颗虏兵头颅觐献御殿之上,那些降附汉军的头颅都已经不屑一顾了,不是越发衬托得之前建邺水师惨败、合肥失守是那么荒诞无能吗?
宁慈心情也是极其复杂,又低声跟晋庄成说道:
“枢密副使刘衍前往全椒督战,前日与降军杨景臣部战于鸡笼山南麓,说是也有斩获百余敌军首级。之前左右骁胜军在全椒县西南,与敌军多次作战,也多多少少有些斩获,但还是等到昨日枫沙湖水战,虏兵水师惊畏,将战船都收缩到巢湖之中,刘侯才得以连夜遣人从乌江渡江南下,奏禀这一个多月来前往滁州督战的情况……”
刘衍前往滁州督战,虽说也有三四次派遣信使绕道扬州渡江进京,但主要也是奏禀滁州等地的防御形势,没有办法事无巨细将每天爆发的每一场大小战斗都及时传禀京中。
徐怀坐镇铜陵,于铜陵、枞阳等地集结勤王兵马,还积极在秋浦、枞阳之间筹备建造浮渡,将南线虏兵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刘衍坐镇全椒这一个多月时间里,虽说承受的压力要轻松许多,但也是指挥左右骁胜军积极作战,目前控制全椒与乌江之间的鸡笼
山等江北丘陵带。
昨日枫沙湖一战,赤扈人害怕京襄军战船会往长江下游横扫过来,连夜将所有战船都收缩到有濡须口水道便于封锁的巢湖之中。
这相当于虏兵对长江中下游持续两个月的严密封锁,于昨夜就彻底解除,滁州与建邺的联络,也彻底恢复过来。
晋庄成也能理解汪伯潜的脸色为何那么难看了。
刘衍调入中枢任枢密副使之后,但凡对战事有什么争议,汪伯潜依仗绍隆帝的宠信,每次都能将刘衍数落得哑口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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