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倘若仅在数十侍卫兵马的护送下,渡江前往滁州或巢县,是极其凶险的一件事。
绍隆帝就想着刘衍当场拒绝这事,他们还有讨论徐怀这封奏书的余地。
“时局危恶,大厦将倾,微臣不敢惜身,微臣愿往……”刘衍目光坚定说道。
刘衍出生将门,自懂事起就在营伍之中摸爬打滚,与其留在朝中毫无作为,还不如回到营伍之中统领兵将陷阵杀敌。
再说了,徐怀敢在五百侍卫的护送下,直接从虏兵水师的封锁网钻过来,他要是像鹌鹑一样缩在建邺城里,与汪伯潜、杨茂彦、周鹤、高纯年之流又有何异?
“那就准奏吧……”绍隆帝沮丧的说道。
虽说重新将刘衍派往滁州、巢县统兵,等于承认将之前刘衍从庐州调到中枢是犯下致命的错误,但此时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
宿卫禁军已经完全不受掌控,除了三千潜邸府卫外,建邺府军是什么成色,绍隆帝还是
略有所知的。
此时周鹤、高纯年等人急吼吼当了墙头草,毫无节操可言,可不就是担心有人都已经肆无忌惮鼓噪宿卫禁军哗闹了,下一步不就是依仗兵强马壮“清君侧”吗?
而他们所能真正倚持的兵马,一个在楚州为淮河以北的虏兵牵制住难以动弹,一个被围寿春,随时都有覆灭之虞。
他现在就算有千般不愿,也得想尽一切办法先解寿春之围——从这点来说,他们确实是做出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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