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雄山身穿普通的厢军兵服,但身形魁梧的他,站在寨墙之上,远非左右身形羸弱的厢军兵卒所比,极为挑眼。
贺枕唯恐这一幕落入附近的雄州守将眼里,恨不得要拽住张雄山的胳膊,叫他蹲下来说话。
张雄山却浑然无忌,说道:“距离申时就剩最后二刻光景,贺军使倘若还不能拿定主意,大可将张某献给杨青山!说不定待你们守住军都寨,贺军使还能拿张某正而八经换一顶指挥使的官帽子戴!”
“山爷,你这话说的,我贺枕像是出卖朋友的人吗?”贺枕近乎哀求的看着张雄山。
“那我就不知道贺军使到底在犹豫什么了,”张雄山目光灼灼的盯住贺枕,问道,“难道说贺军使到这时候还以为楚山军围着军都寨,仅仅是虚张声势?难道说贺军使到这时候还以为杨青山凭借五六百已经吓得肝胆俱寒的雄州兵卒能守住这军都寨,又或者以为云州骑还敢冲过来解军都寨之围?”
张雄山这些年潜伏在汴梁城里,以经营货栈、骡马行为掩护。
无论是刺探情报,还是维持表面的经营,他明里暗里都与太仆寺所属的监牧司官员往来密切。
汴梁沦陷后,雄州军分得四千多匹良马,继续集中于御马湖牧养以缓解粮秣危机。
雄州一直以来都没有大规模的骑兵编制,得到这批战马,杨景臣也极其重视,除了使其
族侄杨青山率领一营雄州军精兵驻守于此负责守御及监牧事务,还将原监牧司的官员以及守军都调往别处。
不过,之前作为马场役卒使用的厢军,最终有一千六七百人众,号称有两千人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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