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建继帝朝钱尚端看去。
自楚山与河洛分歧日益严重以来,钱尚端明哲保身,对诸事的态度都暧昧模糊,建继帝心里对此是有所不满的,但也没有过于苛求。
此时却不想他此时一改旧状,建继帝疑惑的问道:“钱卿,你有什么话要说?”
钱尚端正色道:“靖胜侯骁勇善战、屡立奇功,朝廷此际危急存亡之秋,离不开像靖胜侯这样的勇将,赵长史所言皆不假,但靖胜侯年纪轻轻就奇功可居,也难免滋生骄纵刚愎之气……”
见建继帝脸色阴沉下来,但钱尚端并没有就此中断进言。
他觉得其他时候可以含糊其辞也不会有什么,但此刻有些话不能说透,或致大害。
钱尚端继续说道:“……靖胜侯擅自起兵潜袭汴梁,令陛下为此牵肠挂肚暂且不论,但说这次,也无半点要与陛下及诸公商量的意思,就擅自决意放弃突围而守西华,赵长史、周相斥其任性妄为,实不为过。当然,靖胜侯自己或许觉得是为陛下效忠,但他何尝又不是料中陛下怜才惜将,断不会轻易弃他而有谋?再往深里说,靖胜侯或许还没有从与郑国公意气之争中走出来吧……”
“听钱公之言,靖胜侯这两次擅权,却说得通了!”钱尚端如此态度鲜明的斥责徐怀,高纯年也很是意外,但不忘再插上一刀,走到殿下,朝建继帝行礼道,“臣以为赵长史所议乃上策,陛下当颁严旨,将靖胜侯召归以守滍水,不能再任其意气用事了!”
“够了!”
建继帝拍案而起,怒色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