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触过后,就觉得杀进城来的贼军太硬,数队人马皆溃,都没能啃下贼军一层皮,就有些心怯。
不过,这时候在军将武吏的催促下,汴梁降军尚能稳住阵脚,想着从附近调来更多的盾车、厢车等战械进行掩护,再组织进攻。
汴梁降军自视再低,也不怎么瞧得起缺衣少粮、兵甲低劣,又无操练的义军。
汴梁降军以往几次被赶往鄢陵等清剿,虽说收效甚微,但也没有怎么吃亏,甚至一路劫掠,还颇得实惠。
却是在徐怀将白虎帅旗升起来,负责突击作战的精锐不再有所保留,夺于昌泰桥前的汴梁降军才真正慌乱起来。
人的名、树的影。
西军与党项人在西北争胜多年,赢得能战之名,京畿禁军半数兵卒武将皆选擢于西军,平素颇为“能战”自居。
而说到能战,王孝成统制期间的靖胜军,历为被公认为西军之巅峰。
即便蔡铤执掌西军期间有什么忌讳,但底层兵卒谈论往事却从来都不避讳的——因为大越军制的缘故,禁厢军兵卒的地位极其低下,又多流民盗贼充之,他们都已经是社会的最底层了,还需要避讳什么?
赤扈人南侵以来,能战之西军却节节败退,京畿之中西军出身的将卒自然是颜面无光、颜面扫地。
徐怀的崛起,随王禀征戍云朔屡立奇功,在西军诸部在云朔节节败退之余保留大越兵马最后的颜面。
再加上他乃王孝成之子,以及在徐武宣等忠烈之士保护下逃过蔡铤迫害、在桐柏山成长的传奇经历,禁军底层兵卒怎么可能不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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