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徐怀又将萧燕菡上半身拉起来,叫她背向自己跪好在干草堆上。
“你要干什么?”萧燕菡强扭过头来,看到徐怀又从随身行囊里取出一根两丈多长的绳索,问道。
萧燕菡是他手里不多的筹码之一,徐怀担心长时间的捆绑会伤着她,但萧燕菡太不安分了——他这时将绳索对折,照着脑海里闪现的画面,先套住萧燕菡颇为修长的颈部,依次将对折的长绳在萧燕菡的锁骨、胸前等部位分别打上绳结;然后将对折绳从胯下绕到后背处再打一结;从颈部绳穿过,对折长绳才左右分开,再分别从两侧腋下反绕回到萧燕菡胸前,最终结成菱形的绳网,将萧燕菡结结实实的捆绑,却不至于会影响到萧燕菡血脉运行而影响鞭伤痊愈。
将捆绑好的萧燕菡扔干草堆里,徐怀将几把刀械以及箭囊都放到枕边,才和衣躺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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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恢河北上,相距仅五十里便是朔州城。
朔州东临应州,南接岚州,西、北面则是阴山余脉,山岭绵延不绝,恢河桑干河横穿而过。
战国时,朔州属赵地,置马邑,汉蕃杂居于恢河两岸,开垦良田无数,但自从为契丹所夺,为避边境战乱,大量汉民流亡,恢河水道无人治理,淤堵严重,堤坝也大多被频频爆发的水患冲毁,两岸曾麦翠流芳的万顷良田,此时差不多都变成牧场。
站在阳口砦的城头,还不时能眺望到胆大的蕃户牧马,驱赶牛马群在辽阔的草场里放牧。
徐怀他们在阳口砦休整到午时,用过午食,出阳口砦沿边墙东进,在一座杳无人烟的山谷换上胡服,策马往北,赶在入夜前驰入朔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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