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卒卫城戍边、冲锋陷阵,是职责所在;监军使院不能坐看将卒临阵脱逃,这也是职责所在,”徐怀沉声说道,“除非有葛怀聪都指挥使的军令,要不然,我们这道没法让。不过,你们需要什么吃食,我这边都可以准备一二……”
主将严重失职或战殁,兵马都监或监军有权接管战场指挥权,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时机。
徐怀心里正想着等到时机恰当时,直接通过徐忻掌握这支人马,怎么可能会放他们走?
不过,徐忻是得都将田志常吩咐过来说项,徐忻不能不过来说一声,但他看到徐怀、徐心庵不念旧怨,徐武坤又在这里,他自己都没有多迫切想撤下城墙;徐怀拒绝,徐忻也没有放到心里去。
即便这一年多来他经受种种折磨,心里的傲气也并没有完全磨灭掉,心里瞧不起这种肆无忌惮的劫掠。
甚至自觉的跟盗贼区别开来,从内心深处认为自己是良家子,不是山贼土寇,是支撑到他支持到今日的关键。
在诸寨联军投降前,他被严刑拷打,带着一身伤被扔在贼军土牢三四个月无人过问,要不是这点,他自己都要崩溃掉。
而倘若有机会,他也渴望能像真正将卒那般建立军功,将来能真正衣锦还乡,与家人团聚。
这一年多的磨难,令徐忻从内到外都发生很大的淬变。
听徐怀这么说,徐忻便将话传给田志常。
田志常还是畏惧徐怀的凶名,不敢直接过来交涉,便在战棚那边僵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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