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富没有将话说太透,但郑恢也能看得出他脸上的怨气,他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直接进入主题说道:
“我们除了希望能更名正言顺一些外,也想过即便徐武江他们能一直隐忍下去,不叫我们抓住把柄,我们也可以在招抚贼军之后先解散乡营,再去收拾他们——现在看来,按部就班是不行的,依徐郎君所见,我们要如何才能先诛除徐怀这头莽虎?”
莽虎徐怀的武勇以及他在淮源军民心目中的声望,都差点叫徐武江利用激起兵变,这有些超乎郑恢之前的预料。
相比较这些,一直在暗中装神弄鬼的夜叉狐,有时候威胁反而没那么大。
“我也不是说一定要替恒儿报仇,实在是此子现在不找机会除掉,一旦叫他们逃入深山老林,郑先生你们有多少条人命填进去,能围杀这厮,”徐武富声音这一刻冰冷到极点,说道,“巡检司诸多人里,最容易收卖的是唐天德,只要他配合我们,关键之时将唐盘、唐青两子调开,便容易下手了……”
“调走唐盘、唐青只会打草惊蛇,而唐天德或许怕唐氏再有第二个徐武江,应更乐意看到唐盘、唐青意外横死;邓珪更是墙头草——徐武江自以为用那莽货震慑他人,却不知如此猖獗更惹忌恨!”徐武碛躺榻上不能动弹,这时候却也是声色嘶哑的说道。
“……”郑恢回头看了一眼,回想起徐怀拳杀徐恒之时邓珪的反应,禁不住暗暗点头,觉得徐武碛的判断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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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过黄桥诸寨的防务,董成决意将驻在迁来黄桥,与将卒共甘苦,邓珪也只能听从。
忙碌一天,邓珪精疲力尽回到住所,心绪还是禁不住的烦躁,回想午时巡检司内外军民鼓噪的情形,心里虽然理解徐武江他们困兽犹斗的心境,却犹是气得想将身前长案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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