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恢与徐武富在小雪中穿过月门,走到侧院厢房里,屋里皆是汤药味,徐武碛脸色苍白的平躺榻上,看到郑恢过来,嘶哑叫道:“不杀徐怀,谁都没有宁日!”
“你可有碍?”郑恢问道。
徐武碛睁大眼睛盯住头顶的罗帐,久久不回郑恢的话。
徐武富在旁叹息的摇摇头,说道:“胸骨伤重,可能要三五个月才能愈合……”
郑恢暗感可惜,徐武碛年逾四旬,筋骨已经过了巅峰期,受这么重的伤,三五个月养好骨伤,拳脚气力也有可能会退步一截。
徐武富没有问题,即便徐武碛曾是靖胜军一员,他现在也不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徐氏内部都割裂到这地步,徐武碛真要念及旧谊,实难想象他会一直留在徐武富的身边,而不是帮徐武江、徐武坤以及莽虎徐怀等人彻底夺取徐氏族兵的控制权。
那样的话,徐武富还有什么筹码跟徐武江他们斗?他自己也不至于今日受此重创,还叫徐怀将唾沫啐脸上羞辱啊。
如此想来,郑恢暗感还是他以前太敏感,却是相爷身边就有不少人说这世间绝大部分人都蝇营狗苟,何需防备那几个余孽能翻出什么浪花呢?
想想也是啊,这年头说见到鬼的地方可多了,但真正的忠义之士,谁见到过几个?
一定要说有,王禀这个硬骨头勉强能算半个,真是又臭又硬,害他们在桐柏山折腾都快有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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