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注意到唐盘等人对唐天德都有所疏远。
田燕燕或许是个诱因,但更主要的原因,徐怀、王禀都有跟他分析,也跟他讲过眼前这起祸事发展如此猛烈的更深层的原因。
徐武坤这些年走南闯北,经历也多,要没有人点透,他也许想不明白,但有些事情叫王禀、徐怀说穿了,也就是蒙着一层窗户纸而已。
徐氏在危机降临前,做了很多工作,对内部进行充分动员,但不意味着上房徐与下房徐之间的对立及矛盾就不存在了。
说白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学贼军,将上房徐与下房价暂时掩盖下去的矛盾,直接血淋淋的撕裂开。
而事实上,徐武江、徐怀、徐心庵以及他们,才是下房徐的代表,也只有他们才能从徐武富、徐伯松、徐仲榆这些人那里,将下房徐的人心彻底的给争过来。
这也是徐怀今日敢悍然决定撕破脸,从徐武富夺权的真正基础。
徐武坤既然已经看透其中的秘密,这时候自然要点透,也必然需要徐武江、徐怀以及他们一批徐氏子弟站出来,才能将四百多徐氏子弟兵继续凝聚起来。
要不然就算他们将徐武富等人驱赶出去或者直接杀死,所得也只会是一盘没有什么战斗、心思惶然难安的散沙而已。
“对嘛,十七叔你现在走出去,问问外面的四百徐氏子弟兵,他们是拼死帮徐武富这些上房徐的老爷、公子们守住寨子,可能也就在匪患最凶烈时能混口饱饭吃,战死能不能得口棺材安葬还要看徐武富他们的脸色,还是跟着我们去杀一贼换十七贯赏钱,然后买田建宅,让家人从此往后都能吃口饱饭?”徐怀懒散说道,“十七叔,你只要能骗到一半人跟我们走,就不怕徐武富他们能翻天!”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徐武良也怕徐武江犹豫,拍着桌子斩金截铁的说道,“流贼能猝然成事,蛊惑人心这事值得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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