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节级下面,仅有十五、二十名普通兵卒,节级占用两人充当杂役、两名十将又占一人,在巡检司都成惯例了。
而这四五人仗着与十将、节级亲近,平时荒于操练不说,在其他兵卒前面还自视甚高,使得最最基层的武卒编制都变得人心复杂。
乡营大的方面,有王禀、邓珪、卢雄帮着掌控,徐怀不需要操什么心,他有时间更多放在武道的磨砺上,但杂役这一项,他还是要插手改一改。
“谢徐爷!”殷鹏回过神来,喜滋滋就要走过来牵住宋玉儿的小手,徐怀抬手又是一箭射去,喝斥道,“不能接我三箭,手也不许牵!乡营也要有乡营的规矩!”
“知道知道!”
当朝禁厢军基本上都是终身制,必然要许家小随军,诸多事宜殷鹏都听徐武良唠嗑时说过。
“你们哪个,不想给我当箭靶子,想跑去姓仲的那个小白脸那里当杂役?”徐怀看向剩下三女问道,“但你们要晓得,这种小白脸看着顺眼,但心眼特别贼,馋着你们身子能流口水,睏觉前好话能说得跟掺蜜似的,心里却未必瞧得起你们——你们谁过去,别倒贴上去给睏了,最后连个名份捞不到,又哭哭啼啼闹得要抹脖子上吊,爷可没那个闲工夫去管这破事!又不是爷睏了你们!”
“……仲,仲爷那里需要有人收拾,奴,奴家……”有个女的颤巍巍的站出来说道。
“好,去吧!但铺院里的杂务,你们都要听郑爷的吩咐,谁她娘敢自以为抱上大腿,敢给郑爷脸色,仔细我扒了你们的皮!你们顺带将这话捎给田燕燕。”徐怀挥了挥手,让宋玉儿二女去两边的铺院帮着收拾杂务,让殷鹏去军寨领兵甲时捎一批长棍、没头箭过来。
乡营设监营、都将以及节级三人、十将六人,整队编训军阵等繁琐事务皆晋龙泉、唐盘去做。
虽说午后再无贼军逼近过来,但谁都清楚,贼军一日不去,笼罩在淮源上空的阴云则一日不散,还会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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