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第四十七位新盟主寂寞行……
主街有各家铺院,也有税监院子,这时候警钟也从那个方向“端端端”敲响起来,叫往外围逃跑的民众越发慌乱起来;还有好些人都是昨日夜里从仲家庄逃难过来的,这时候犹显得仓惶狼狈,如丧家之犬,闻风丧胆。
徐怀走到主街附近,从巷子里看出去,石街上的人已逃得稀落,却也有不少人从巷子里探出头来看热闹。
远远就见唐家货栈前有七八名或满脸横肉、或刀疤纵横、或削瘦狠戾的贼人骑着高头大马,一面监视街市左右的动静,一边看护停在铺子外的二十多匹骏马,其他贼匪已杀入铺院里了。
桐柏山的贼匪没有阔到一人两骑,看马匹数量,可以预估这次突然闯进淮源抢掠的盗匪仅有三十四五人。
此时除了两名军寨武卒之外,还有三人躺在石街血泊之中抽搐着,还能看到鲜血从他们的脖颈处汩汨流出,不知道因何被这伙盗匪所杀。
军寨武卒渡河巡防街市,通常由十将或节级率十到二十人为一队。
今日这种情况,怎么也得是一名节级率二十人队在东岸盘查、维持秩序才算正常,监税这边也会有三四名厢兵当班。
然而这时除了两名横死石街的武卒外,徐怀看不到其他兵卒的身影,想必藏在某条巷道或铺院里,不敢在增援从西岸渡河赶来之前,围杀这股凶悍的匪寇。
而五六百步长的主街两侧,铺院大多是诸大姓宗族的生意,平时理应都有数名或十数庄客护卫,但这时徐怀却见各家铺院都紧闭门庭,都一副各扫门前雪的姿态。
陈子箫、潘成虎、仲长卿、高祥忠等贼酋还没有领贼兵大举袭来,但仲家庄惨遭雪洗的阴影已经笼罩住桐柏山的上空,叫大姓宗族都人人自危起来,不敢去招惹这伙来历不明的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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