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搞不懂,能令帝闻风丧胆而避的“虏”,到底是党项人,还是契丹人?
他与王禀、卢雄相处,也不时听他们议论朝政之事,虽说泛泛,但徐怀也没有感觉到王禀、卢雄认为党项人、契丹人还是朝廷的大患。
以西军而言,王禀不满蔡铤执掌西军近二十年军务,屡起边衅,却未有寸土之功,但不要说王禀、卢雄了,邓珪、徐武江他们平时谈论边事,也都普遍赞许西军能战。
再一个,从汴京往南阳,最近、最便捷的道路,应该是从汴京出发,经许昌渡颍水,走伏牛山西麓道,经方城直入南阳盆地,也就是今时的邓州、唐州、襄州等地。
然而这一小段文字记忆,却说大寇堵塞桐柏山道。
这从侧面说明皇帝从汴京逃出来后,没有直接沿着伏牛山脉西麓驿道逃去南阳,而是先到淮南西路。
桐柏山道是淮南西路前往唐邓等南阳重镇的必经之路,一如王禀、卢雄之前从信阳前往泌阳……
徐怀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一通,却发现他从这一小段短短四五十字、类似史书记载的文字里,实在分析不出什么东西。
他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在不久远的末来,整个中原会因为蛮敌入侵,发生惊天动地的剧变。
其祸之烈,可能是眼前的百倍、千倍!
“怎么了?”见徐怀似被什么魔魇住,愣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徐心庵忍不住拉扯了他一下衣衫,问道。
“没什么。我想可能这时候需要去军寨见一下王老相公!”徐怀回过神来,强抑内心的滔天波澜,跟徐心庵、徐武坤他们说道,“你们先去歇马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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