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富捡起来一根树枝,往路上的一坨牛屎里搅了搅,扔到长子徐恒身上,说道:
“蠢东西,你将这棍子绑到宗祠解恨去!你还不明白吗?徐怀那憨货就是徐武江手里搅屎的棍子。说不定徐武江昨天夜里就潜回到南寨附近,就等着我们出昏招,好对我们发难!”
“他要怎么发难?”徐恒憋气的将沾了牛屎的树枝扔掉,不服气的问道。
“刺客之事不能说,我们受陈桐游说之事不能说,你要族人怎么相信徐武江不是被贼匪杀死,而是好端端没事去投了匪?”徐武富问道,“你以为我下令将徐怀那憨货绑去宗祠,徐武坤他们都会不管不顾的听我的话去做?三军之中,还要防备将卒闹事哗变呢,你以为我这个家主,真就能叫别人赴汤蹈火都不眨一眼吗?你不要太高看了自己,这事麻烦着呢!”
“那要怎么办?”徐恒听过这些话,才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徐武江他们玩金蝉脱壳这一出,轻易不敢背上‘临阵脱逃’的罪名,那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之事就不敢露面,”徐武富沉吟说道,“所以这事还得静观其变,宗族这边也只能先咬定他们是为剿匪而死这一说法,看后续有什么变化再说……”
“那邓珪那里,派谁去说?”徐恒问道。
“不需要派人去找邓珪。邓珪没有将手令交给唐天德,就说明他不傻,他只是将啥都不懂的唐天德推出来试探我们的态度而已。”徐武富说道。
“……”徐恒有些傻,哪里想到有这么多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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