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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与徐武良走出北寨不远,徐武坤就快步流星的从后面追赶过来。
徐武坤原本是满心怒气,看到徐怀又高兴的跑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打量起来:
“这两年没怎么见,你这浑小子这一手长棍将这伏蟒枪化用其中,已不在徐武碛、徐武江他们之下,是不是脑瓜子缺根弦,习武却先开窍了?”
归乡旧卒之中,徐武坤最念旧情,早年对徐怀也最是照顾,甚至在入赘到淮源镇的徐武良之上。
“徐武碛怎么许你追过来?”徐武良好奇问道。
“别提这事,我心肺都叫他那榆木疙瘩一样的脑筋气炸了!他明日起要叫诸子弟重点练围杀之法,还许徐忱、徐忻那几个混帐家伙在演武厅里备刀弓。他这些年完全被徐武富那一套给迷糊住了,旁人的话再听不进去,刚才我要帮你们将长弓讨回来,他竟然拿棍子打我,我日他大爷——我跟他在一张炕上爬滚长大,四十多年我都没有跟他急过眼,他那臭脾气,也只有我能忍他,他竟然如此对我,我日他大爷,撕破脸了……”徐武坤想到这节,刚那会儿的高兴劲又烟消云散,满心都是怼怨,像个老婆子似的,数落起他这些年是如何忍受徐武碛那臭脾气的。
徐武良一直以来对徐武碛都不满,没想到他竟然许徐忱、徐忻在获鹿堂备弓刀防徐怀再去挑衅,也是气得跺脚。
他抓住徐武坤臂膀说道:“这鸟货以往就是个黑心的家伙!他既然选择跟徐武富一路走到黑,连残害族人都不足惜,那与我们从此之后是敌非友,我们也不要指望能将他拉回来!”
徐武坤也不想为今日这事太气自己,长吸一口气,平抑内心的郁恨,岔开话题问道:“徐武江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一点都没有他们的音信?他们不应该投匪啊,在军寨吃香的喝辣的,嫌腻味了,跑去当山贼就滋润了?不过,照道理来说,徐武江胆大心细,不是莽货,也不可能就叫虎头寨的人吃了一干二净,连根骨头都没有剩啊?”
徐武坤他们是落草为寇过的,清楚山寨里过的是什么日子,诸武卒平日里在巡检军寨,地位再低下、饷银再微薄,但也绝对比朝不保夕、刀口舔血讨生活的盗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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