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战派好不容易在越廷占据上风,倘若赤扈人试图强攻汴梁、或者继续围困汴梁一些时日,天宣帝这时候也只能继续依倚主战派将臣主导汴梁防御。这有利于主战派将臣进一步站稳脚跟,也将继续压制议和派官员不敢冒头表达什么意见,”
陈子箫跟萧燕菡解释道,
“赤扈人现在撤得这么坚决,有谁会认为这是主战派的功劳?而王戚庸罢相,并不能改变越廷之上,议和派占据主导的现状。而这些议和派看到赤扈人渡河北撤,短时间感受不到迫切的威胁之后,他们还会继续沉默下去吗?其他人不说,王戚庸就甘心被罢黜,离开汴梁了?照我说,坐在大越龙椅之上的那个家伙,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感受到赤扈人直接强攻汴梁的威胁,说不定会将叩宫逼宫之事,视为更迫切需要解决的威胁,这怎么能算是好事?”
“正所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徐怀苦笑说道。
主战派在朝中暂时占据上风,而倘若虏兵还继续围困汴梁,他们赶到巩县,甚至可以进一步拉拢西军之中的主战派将领,这时候可以迫使周鹤、苗彦雄、郑怀忠、高纯年、吴文澈等人采取更为积极主动的姿态,对盘踞虎牢、荥阳的敌军施加更强的军事压力。
赤扈人果断渡河北撤,主战派在朝中掀起的旋风,随时有可能会被议和派化解,甚至还会遭受打压、排挤,周鹤、苗彦雄、郑怀忠、高纯年、吴文澈等人会做怎样的选择,还需要猜测吗?
这必然也将影响到景王赵湍的决断。
毕竟在巩县,十数万之巨的西军援师,还在周鹤、苗彦雄、郑怀忠等人的控制之下,他们无需看景王赵湍的脸色;景王赵湍所真正掌握的人马,仅有三千守陵军而已。
“我们是不是索性多歇上一两个时辰,等景王充分消化新的消息再说?”徐武碛蹙着眉头问道。
徐武碛心想倘若景王赵湍此时做不了决断,那他们安排人将缨云郡主送去谒皇岭,他们就此返回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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