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见到史先生才知道,你与我一起先回淮源再说!”徐怀说道。
也不管侍女赶回去跟朱老夫人禀报,徐怀就与王萱、柳琼儿径直往林子外走去。随侍已经在林子外备好马,他们先乘马沿着山道往狮驼岭寨行去,待出鹿台大寨之后,道路宽敞起来,便一路往淮源城驰去。
朱老夫人没有派人赶过来将王萱半道拽回去,却是着翟娘子带着两名丫鬟赶过来贴身照顾王萱
赶在暮色降临之前,徐怀他们回到淮源城中,得知史轸也是前脚刚到,正与年前迁到淮源淮扬坊定居的史家老小团聚。
徐怀不知道汴梁城里发生什么事情,顾不上史轸与家人分离数月难得一聚,便派人去请史轸过来。
“军侯啊,你也不容我喘一口气啊!”史轸小跑着走着客堂,行走之间还有些不便,坐下来小喘着气抱怨道,“我这一路出京风餐露宿,都没有睡过一顿好觉,身子骨在马背上都颠散架了,到楚山还走了好几十里山道,脚底板都是血泡……”
见史轸这般模样,此时还有闲情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徐怀便知道汴梁城里暂时还没有发生什么大变故,倾过身子,问道:“史先生是见势不对,先溜来楚山了?”
“王相倘若要守汴梁,我这把身子骨劈了当柴烧,或许还能发挥一丁点的作用,但此时官家决意求和,我还留在王相身边作甚?”史轸也不掩饰他确实是自己想先溜出来汴梁,脱下破旧的靴子,露出发出微微酸臭味的脚丫子,叫徐怀看他脚底板确实磨出几个血泡,好在还没有破开。
“我祖父他怎么样,他可没有触恼皇上吧,他老人家身子骨可还安健?”王萱焦急问道。
“王相他啊,”史轸打了哈哈,说道,“好着呢!”
“史先生,你有什么事不需要瞒我。”王萱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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