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看陈子箫、萧燕菡神色,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样的形势事实上也令楚山众人沮丧不已,但在汴梁能遇到陈子箫、萧燕菡,却叫徐怀看到更多的机会,笑道,
“两年多年,萧使君确知我朝与赤扈人已经达成秘约,而萧使君当时身为群牧官,在云朔为萧干、李处林等人排挤、打压,在那样的险恶局势下,犹想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最终也成功将天雄军打得跟狗一样,你们怎么现在就觉得我朝大势已去了?你们都过来做客了,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谁知道你在汴梁安插了多少狗眼睛,张雄山不意间露出破绽,叫你们瞧去,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萧燕菡在汴梁见着徐怀,心里高兴,小嘴却不饶人。
时间紧迫,徐怀也不跟陈子箫、萧燕菡打哑谜,说道:“……有人暗通虏使,致使夜袭虏营的三千宣武军卒惨遭覆灭,而且这件事已经秘密散播开来——此事对京畿十数万守军的士气打击极大,甚至超过向赤扈人卑躬屈膝求和。我无法安坐楚山不动,两天前赶到汴梁,就想着揪住暗通虏使之人!”
“秦之惠是落在你的手里?你想从秦之惠嘴里问出暗通虏使之人?”萧燕菡震惊问道,“秦之惠无故失踪,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都想着提前转移走,没想到竟是你们所为!你没有拿秦之惠怎么样吧?”
“你们或许没有想到,秦之惠就是暗通虏使之人吧?”徐怀笑着问道。
“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什么,秦之惠是我们的人,他怎么可能暗通虏使,你岂不是怀疑我们已经投向赤扈人了?”萧燕菡急道。
“我之前还不知道你与陈子箫在汴梁,但我使五叔与朱爷去请张雄山来见面,怎么会怀疑你们投向赤扈人了呢?”
徐怀见陈子箫、张雄山二人这一刻像只遇险的刺猬一般,下意识已经将手按到腰间的佩刀上,须发微微张开,显示劲力已遍布全身。
徐怀只是朝徐武碛、周景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对陈、张二人轻举妄动,摊手跟陈子箫说道,
“我确实没有怀疑你们,确切的说,我不相信萧使君会投赤扈人,此事乃是秦之惠已经脱离你们的控制了——你们通过张雄山那个来历不明的养女,要挟秦之惠为你们效力,难不成以为这样会令他从身到心都效忠于你们吗?秦之惠现在就关押在西厢房,诸多细枝末节,你们可以当面找秦之惠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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