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县斥候除了从南城进入嵩山,东面、西面、北面等相对开阔、平易的丘山地带、河口冲积平原,已经没有办法派出斥候了,他们现在更多是依据敌军的动向,判断外围的局势变化。
徐怀点点头,认可景王赵湍的判断没错。
郑州没有失陷,赤扈人花费气力强攻巩县并无意义。
即便在赤扈人快速扩张过程当中,降附军需要进行残暴的压榨、汰弱留强,但也不会随时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作战方向上。
郑州作为四镇之一,又是京畿附近的重镇,其陷落不仅能很快使赤扈东西两路兵马南北彻底呼应起来,对京畿附近以及守御河东、河北诸城寨的大越兵马,触动也必然非同小可。
在郑州之前,河东、河北以及京畿辅县,虽说已陆续有十数座城池陷落,但都为地方乡兵、厢军守御的县城。
郑州除了地方乡兵、厢军外,还有京西北路都部署司所属的万余禁军,总计有两万多兵马。而赤扈人主要依托攻城战械严重缺乏的降附军,前后仅有五天时间就打下郑州,这叫坚守魏州、泽州、潞州等重镇的守军,会怎么想?
军心怎么可能不动摇?
这也将必然动摇朝中大臣及官家守御汴梁的决心。
议和派,或者说投降派的声音大概很快就会甚嚣尘上了吧?
徐怀此时也不想去操心太多的事情,目光投向远处更为深邃的夜空,乌云低沉,只有极淡的微光,糊涂的勾勒出天地的界线,他现在还不知道会是哪部降附军被赤扈人驱使人强攻巩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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