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看到徐怀与邓珪两人纵马驰出,赤札也是发怒叫道:“这两个南将真是猖狂,欺我赤扈无人!”
“那相貌年轻者便是徐怀,黑脸汉子应是淮源巡检使邓珪!”
岳海楼搜集桐柏山匪乱的大量信息,虽然以前没有邓珪打过照面,还是一脸将他认出来,没想到徐怀、邓珪二人刚就敢往长沟里驰骋,迎战三十多赤扈轻骑,跟赤札解释道,
“这个徐怀便是王孝成之子,武勇号称桐柏山第一,在桐柏山曾以莽虎为号,但这绝对是掩人耳目的伪饰,而其用计奸诈,南朝或无人能出其右。这个邓珪,十数年前乃是南朝武举三五人之列的人物,只是仕途不顺,年逾四旬,也仅仅做了几任巡检使,直到桐柏山得了些机缘,算是京西南路不多值得重视的将领
……”
“倘若不是猖狂,岳军侯以为这二人纵马斜入长沟,是为哪般?”赤札皱着眉头问道。
“如若所料不差,敌众在清泉沟寨南并不无更多伏兵,”岳海楼说道,“徐怀此举,一是阻我刺探其虚实,一是激励其将卒士气——倘若有更多的伏兵,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故弄玄虚,占住清泉沟寨,还怕我们不驱兵强攻吗?”
清泉沟寨卡在伊洛河口与虎牢关之间,虽然北距黄河还有四五里的缺口,但是从军事上讲,这个缺口已经非常狭小的,倘若越来越的西军,走山道险径,进入清泉沟寨,然后出清泉沟寨,往北延伸兵锋,很有可能将虎牢关隔绝在外,令他们在河口大营的兵马彻底变成孤军。
他刚才劝摩黎忽不要急躁用事,绝不意味不要夺回清泉沟寨。
恰恰是清泉沟寨不容有失,岳海楼觉得更不能仓促行事,就怕他们在清泉沟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徐怀率小股精锐击败,除了会重创这边的士气,也极有可能会坚定西军增援清泉沟寨的决心,问题就会变得更棘手。
摩黎忽还太年轻、太轻率,岳海楼当然不会叫他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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