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扈人此时真正控制的核心人口,包括降附时间较久的色目诸部在内,其实还是相当有限,可能都不到两百万,从中能征募、可以倚为嫡系的精锐,也就二三十万人马。
赤扈人目前还承受不了太过惨烈的伤亡,所以才会如此残暴的驱使降附兵马作战。
这一方面降低他们嫡系兵马的作战频率及伤亡,另一方面使降附兵马在惨烈的战事不断被消耗,降低了降附势反抗、挣脱赤扈人统治的可能性,更为重要的,使得汰弱留强下来的少数精锐,能在不断的征战中融入赤扈人的嫡系兵马之中,进一步壮大赤扈人的核心势力。
这是赤扈人短时间内一旦承受重大伤亡就会变得更谨慎的原因,另外大越朝堂将吏、军野,倘若真有坚定如磐石一般的抵御意志,赤扈人想要攻陷河东、河西全境也非三五年能成,又怎么可能在准备同样不可能充分的第二次南侵时,就轻易攻陷汴梁城,将数以千计的王公大臣、宗室子弟掳走?
目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不过在证明脑海里所闪现的那一段惨烈而屈辱的预兆注定会发生罢了;没有意外!
徐怀也不愿再去多想不久之后那注定惨烈的未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指向前方正试图往长沟这边驰来的三十余骑虏兵,说道:“这点人手就想往寨南穿插,欺我辈无人啊,邓军使,你我二人杀他们一个对穿,让儿郎见识一下邓武举的风采如何?”
“就你我二人?”邓珪这些年虽然武艺没有扔下,但沉溺于令人意志消沉的宦海之中,好久没发|浪了,见徐怀邀他两人去战三十余赤扈轻骑,也是微微一愣。
这些虏兵虽然都是轻甲、短刃、骑弓,但能被选为斥候
侦骑者,皆为精锐。
再者他们走山道徒步袭营,此时从清泉沟寨虽然捉到几匹马,但既非良马,又都没有驭熟,这就更考验他们的御马之术。
“怎么,这就三十多轻甲虏骑,你我二人联手还不够?”徐怀歪头脑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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