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雁门、代忻、太原不守,赤扈人长驱直入,经潞、泽等州南下,可不就是直接杀到黄河北岸、汴京城下了吗?
刘衍、陈渊稍有喘息的机会,听徐怀说及形势将有多恶劣,仿佛是被巨石压住胸口,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等以往怎么就被糊住了心,以为这些杂胡狗类值得信任!”陈渊发恨捏拳,重重的砸在雪地上,胸臆间堵着恶气,怎么都渲泄不去。
刘衍更是欲哭无泪。
一直以来他刘家都是主张联兵伐燕的主战派中坚力量,赤扈人撕破脸皮宣战,不仅骁胜军、宣武军遭遇覆灭之灾,对朝中主战派的打击同样毁灭性的。
而与葛氏之于天雄军一样,他刘氏作为泾州将门,在他伯父刘世道、他父亲刘世中执掌骁胜军期间,除了其他门生故吏外,还提拔一批刘氏子弟在军中担任各级军吏、将官,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十之二三的人逃到泾州去。
“刘军侯、陈军侯,我此时提及这个,绝无奚落之意
,伐燕军再受重创,我也不以为刘军侯、陈军侯你们要为此承担什么责任,而王相要朔州能在如此乱局里多救助西军将卒,也希望能对更为艰难的危机有所裨益……”
见刘衍、陈渊的沉重神色,徐怀又张口说道。
虽说徐怀能够想象赤扈人宣战及伐燕军覆灭的消息传回到汴京后,朝野对主战派必然是一片笔伐口诛,但赤扈骑兵主力打通河东诸州,杀到黄河北岸,大概率不需要半年时间,徐怀怎么能陷入党同伐异的泥淖里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