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怀这么说,卢雄等人都异讶的朝史轸深深望去。
这些年在王禀身边,卢雄深深知道朝中大臣在对形势的判断上分歧有多大,有些人又是何等的故步自封。
他也很清楚蔡系将吏对赤扈人缺乏足够的警惕性,即便有不少西军将领,会反对借兵之事,但原因不会是担忧赤扈人反目,而仅仅是这会显得骁胜、宣武二军太胆怯畏敌,最后在赤扈兵马的帮助下夺下大同城也脸面无光。
史轸说护送刘俊棺木归乡安葬当然是说辞,是借口。
天气渐寒,溪河冰封,刘俊尸棺停在义庄不会有什么问题,待朝廷新
派兵部官员过来接替刘俊的差遣,对刘俊的后事如何处置,说不定还另有安排,哪里需要这么急切归乡安葬?
再者说了,史轸以刀笔史出身,能混了一个官身就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在当朝很难再有多大晋升的空间,但这次真要拿下大同,举朝欢庆,他身逢其事,赏赐必然极厚。
只要不是对接下来的战事彻底失望,谁会这时候迫不及待的逃之夭夭?
当然了,朝中除了他们这一系,对赤扈人研究较深,对赤扈人的威胁保持高度警惕外,也不是没有其他人担忧赤扈人有虎狼之心,但有几人能像史轸这般当机立断?
大家都知道史轸在院司任职近三十载,能混得官身必然是有几分本事跟眼力劲的,但这些人在汴京的都堂院司成千上万刀笔吏里也不会少,却又有几人能这份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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