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军侯莫怪,史轸此时哪里有闲情喝酒?但能早日将刘郎君送归下土安葬,才对得住他平时待宽厚赏识之情。”
不说其他的,但凭刘世中、蔡元攸等人对徐、朱二人虎视眈眈的样子,史轸哪里愿意跟他们凑一起去?他当即就想从徐怀手里挣脱开去,却发现徐怀左手如铁铸一般,拽他的胳膊,右手往他腋下一叉,直接将他扔到马鞍上。
“哎呦呦,今日实在走不开,还请徐军侯宽囿则个!”史轸大声叫唤起来。
“怎么,史郎君觉得我一介武夫,不屑与徐怀同席饮酒?”徐怀握住腰间挎刀,虎目盯住史轸,怒道,“姓刘的、姓蔡的,今日叫小爷受够了气,小爷今日难不成还请不动史郎君?还是说史郎君喝不惬惯敬酒,专想喝罚酒?”
“史轸,你恁多事情,试问应州城里几人有资格叫徐怀落下脸来相请的,你也不要太不知好歹了!”朱芝平时就嫌弃史轸做什么事都磨磨蹭蹭,见徐怀请不动史轸都发怒了,不耐烦的说道。
“我,我,”史轸张口结舌,说道,“徐军侯容我去跟刘令公告个假先……”
“休要呱噪,告假之事,派个小吏去招呼一声便行,”徐怀看到大门里有兵部随行的吏目探头看过来,喊道,“你到姓刘的跟前,替史郎君告个假,便说史郎君与我们喝酒去也!”
说过话,徐怀便也翻身上马,将史轸那乘那匹马的缰绳拽在手里,径直往巷子外的大街行去。
卢雄、徐武碛、王举、范雍等人都没资格参与军议,他们不像徐怀早就看透的结局,对形势多少还有一丁点的期待,迫切想知道刘世中、蔡元攸最终如何决定进攻大同,都焦急的在宅子里等待。
听到马蹄声音,郑屠先迫不及待的迎出来,刚走过来要帮徐怀牵马,才看到史轸像嚼了一路苦瓜似的坐在徐怀身后那匹马背上,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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