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虎作势要拿东西砸郑屠,说道“你说话能更含蓄一点不?”
“这不是为了把大家心里的疑问说得更直白一些,不绕弯子吗?”郑屠嘻笑道。
郑屠与潘成虎嘻笑着将心里疑问捅出来,徐武碛、徐武坤也是神色疑重。
且不说受招安的三千贼兵如何改头换面,单说他们与新入朔州城、都是淮源乡营参与剿匪的四百兵卒,曾在桐柏山杀得血流成河,这两拨人要如何融洽相处,要如何真正的融为一体,就已经够令人头痛了。
而这个问题不能解决,就始终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统兵与治军诸事,历来复杂,徐武碛半生经历那么多事,也不敢说窥得其妙,他也猜不透徐怀要如何去解决这个难点。
徐怀坐火盆前,将茶壶摆铁架子上,说道“潘爷以往常念叨一句话,叫‘王侯将想、宁有种乎’,这句话大家都耳熟能详,也不需我多作什么解释,但还有一句古话,叫‘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匪乱在桐柏山得以兴起的真正根源,上房徐与下房徐的尖锐对立,徐怀不单单看在眼底,甚至根本也是借助这点,才得以聚集下房徐的力量,从徐武富手里夺取族兵,并最终主导淮源乡营剿匪事。
这一年以来,从桐柏山到岚州,继而从这诡谲的战局之中费尽心机救出这么多残兵,徐怀对这上下对立之事思考就越发成熟。
而到岚州之后,徐怀最为核心的一个目标,就是尽可能多收编桐柏山卒,以备即将来临的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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