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散荣直想翻白眼,但还是强忍住内心的不适,将双刀负于身后,表示可以等徐怀身上瘊子甲脱下来再战,他还不屑在阵前占这越狗的便宜,赢了也叫人耻笑。
殷鹏将长枪递给身边的扈卫,走到徐怀身后帮他脱甲。
“你娘,你会不会帮人解甲,不会就给我滚!”徐怀突然间将殷鹏抓起来就往蕃将身旁的残壁掷去,破口大骂起来。
邬散荣有些发愣,心里正想这越狗性情如此暴躁,对手下说骂就骂、说打就打,有几人会忍他?
邬散荣的视野情不自禁随着横飞出去的殷鹏身形移动,待看到殷鹏在撞及断壁之前,身形猛然蜷缩起来,心头惊悸:越狗使诈!
殷鹏身形在蜷缩之间已经变换方向,虽说整个身子还在半空横飞,但在双脚抵住高墙的那一刻,腰间挎刀已经迅疾拔出,有如一道雷光往邬散荣颈项间横砍过来。
邬散荣反应也是极快,双刀翻抡而起,便要与殷鹏对战,但就在这一瞬,他更觉得后背脊猛然窜起窜来一股凛冽寒意,拧头就见身穿重甲的徐怀,却犹能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箭步纵跃间以极其凌厉的气势,拔出腰间挎刀,往他的腰腹横斩过来。
多年苦练武艺,叫乌散荣下意识绷紧全身筋骨在瞬时拧转身来。
他以头盔后拖的护颈甲帘,去硬挡殷鹏的刀锋,而是将全部心神、气力贯注入下沉的双刀之中,去招架徐怀凌厉无匹到叫他心头发悸的横斩。
三刀相格,邬散荣双臂被震得发麻,铁盔也从身后硬挨了殷鹏一记横斩,脑袋嗡嗡作响。
凭借着多年苦练的直觉,他想要以披刀式将周身护住后逃,但双刀泼风似的横举起来,他才看到双刀已被徐怀横斩剁断,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紧接着就觉得徐怀与殷鹏肘拳有如重锤一般砸过来,他所穿的皮甲都不能助他御太多的力,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是眨眼间工夫就被打闭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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