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情传到朗州去,周行逢可能就要正中下怀,随时都可能卸下自己的权利。
张文表感觉自己心里怒火中烧,衡州城里刺史府还有多少重要的文案,和自己苦心经营布局的大计方案,随着衡州城的沦陷,此时只怕早已经落入了对方手里。
想到这里的时候,张文表几乎要狂了,可是看到身边跟随的人,他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还保持着适度的冷静样子。
确实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次布局的决定,竟然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本来以为驰援永州,可以一举两得的助力。谁知道事与愿违不说,还让自己完全处于了被动。
对方在衡州城的人不多,如今封闭了四门坚守。采取的是取巧的方式,可是自己却有些投鼠忌器。这其中的原因不能一一对人言,毕竟如今衡州城是落入了他们手里。
自己的家眷也全在衡州城里,虽然对方没有拿出来震慑,但是张文表知道不能激烈,这也是张文表不敢全力一击的主要原因。做大事的人表面不会无耻,但是非常时期也会有这种人。
肉佛寺的围墙不过丈五,如今对于张文表来说不亚于高山。受到自己调令后赶赴来的将士,已经汇聚了过一万,可是眼睁睁看着衡州城四处城墙不能进。
像肉佛寺这种偏僻的地方,本来是进城的一处好地方。可是从昨天中午开始,这个人便一直坐镇肉佛寺,好像锁定了自己行踪一样,这简直令张文表意欲狂。
虽然不知道如今衡州城里是谁主事,甚至城里都没有消息传出来外面,张文表却隐隐猜出来,浮屠上的这个男子,当是这次侵占衡州城的主谋之一。
凭借最早出来的军校回报,张文表感觉最可恨的便是,占据衡州城的这些人,居然还冒充自己叔叔张源的名头,动用军中虎符调兵出城,完全控制住了衡州城的先机。
闭上眼睛张文表也了解了大概,知道这些人谋划已久,而自己居然大意的认为衡州城固若金汤。如今看来确实是一个笑话,衡州城确实在自己面前固若金汤,自己现在反而无法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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