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棚户区和树桩区中间位置,不知道何时来了四辆车。三辆驴拉的大板车,车上是一口大锅,锅里飘着浓浓的粥香,居然还夹杂着菜叶的清香。这无疑令饥饿的人,再辛苦也能找到方向。
三辆驴车边上站了十来个人,看装束应该是哪家的家丁,个个手里拿着大铁勺,可是却阻止着先跑过去的人靠近。很快就有巡视的官兵和巡城司的人过去,然后看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中间的驴车上站起来。也挥着手里的大铁勺,大声让大家别急,但是他的声音很快湮灭在越来越多人的声音里。
旁边另外停着的是一辆牛车,车驾上有一个健壮的汉子,和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车棚里遮着帘子,看不见里面的光景。想必是这些人的主人,或者不想露面的人物。
闹哄哄的现场,还有许多慢了半拍的人,从后来围了上来。一个小孩捧了一个大碗,也撒开脚丫子跑了过去,不防被一个稍高的小孩一撞。啪的一声,大碗摔得细碎,她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几个人从她身边跑过去,差点踩到了她,看着围成一堆的人群,和闹哄哄的叫喊声,还有那诱人的粥香。这个孩子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无助,更带着一丝心酸和无力。
有些跑不动的老人,和一些太小的孩子,都看着这个小孩,却没有人去扶她。甚至边上挨着驴车的一些干活的人,闻到了粥香后都看了过来,如果不是有士卒持枪站在那里,估计都会有人跑过来。
“孩子!乖,快起来!别急,别急!”一个和蔼的声音在孩子的身边响起,却没有伸手去扶她。
旁边便有人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孩子身边多了一个人。大家看去,这居然是一个老人,穿着一身依稀是道袍的人。这个老道慈眉善目,一张脸虽然有着老年人的沧桑,却又似乎看去很是年轻。他穿着一身绿色布衫道袍,腰间居然挂着一个酒葫芦,这个葫芦居然已经油光亮。
他穿着一双已经很旧的草鞋,编织的鞋帮都已经快磨黑了。道袍一角掖在腰间,下身是一条打着无数补丁的粗麻裤子,偏偏还高挽着右脚的裤管。
他站在孩子面前,鼓励的看着摔趴在地上的孩子。看去头顶的头黑白相加,髮量也不是太多,简单的盘在头顶,而且就用一根一头已经亮的虬枝穿着。他本来脸型有些圆,微微带笑看起来有些很是和蔼。可是令人搞笑的是颌下及胸的长须,居然编成了一根辫子,却也有及胸那么长。加上他的脸型,居然给人看起来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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