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孩子,小小年纪,竟然无师自通地沿着地窖垒了三圈排烟道。
土灶烧水煮饭时排出的烟,顺着烟道巡回走三圈,再排出地窖,把地窖烘得很温暖,被排烟道包围的一小片地被开成了一垄垄的菜地,菜地里还有没挖干净的土豆、萝卜,和没有全部带走的芹菜、西兰花,想来是行李箱装不下了。
地窖尽头有一道往下的台阶,约莫四五级,里面还有个小地窖,中间一张小饭桌,饭桌两边是地铺,暖和的盖被应该被他们带走了,留下的是垫地的草席和一张很薄的烂了不少洞的旧褥子。
大地窖套小地窖,完了还有土灶式蔬菜暖棚,难怪四个孩子不但挺过了零下四十度的低温,还有除羽衣甘蓝和乌塌菜以外的新鲜蔬菜吃。
这么灵光的孩子不培养,还打算培养谁?
包干区干活的其他菜农想看四个孩子什么时候知难而退,这农活不可像别的行当,没干过的,看着菜地只能干瞪眼,无从下手。
“幸好是每人一垄地,咱没义务帮他们。”
他们边干活边聊天,时不时朝那四个孩子的方向看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丢丢幸灾乐祸。
包干田的土壤可不像试验田——是从农科院运来的营养土,包干田因为面积大,营养土不够种,是从外面挖来的冰冻土,板结得很严重,别说孩子,他们这些壮实的庄稼汉都费了好几天才把这些地锄松。
“也别高兴得太早,那四个萝卜头一看就有来头,说不定让咱们换地,咱们前期就白忙活了。”
“呸!他们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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