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巧巧想想也行,反正二哥在镇上干活,平时回家的次数不多,对家里的变化不会很敏感。大不了她把卖得野味山货的钱都捏在自己手里。
决定之后,崔巧巧就去找族长和里正了。
她故意在自己胳膊上掐起了几个淤青,又挑了套最破的衣服,不仅打满补丁,还短了一截,衬得她人更清瘦、羸弱。
她抹着眼泪先来到族长家,哀求族长出面帮她家分家。
族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大哥服役不在家,你二哥在镇上干活,两个哥哥都不在,说什么分家!你娘让你来的?”
“族长爷爷,我们是真的过不下去了!”崔巧巧一边哭一边不经意地露出袖子里满是淤青的胳膊,“我大嫂自从进门,一天要吃好多粮,我们娘仨天天米糠野菜窝窝头,把口粮匀给她,可她嫌粗粮割嗓子,愣是要吃细粮,细粮不够就拿粗粮去换。这才忙完春耕,家里的粮缸就见底了,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啊!她欺负我和小哥,让我们起早摸黑干活就不说了,可连我娘都……我娘已经饿晕过好几次了,她脸皮薄,不愿拿家务事烦扰族长爷爷,我却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没等我大哥回来,我们娘仨不是饿死,就是被大嫂磋磨死了呀!”
族长听到这里,神色狐疑:“孟瑾家的竟是这样的人?不是说她在娘家时能干得很吗?经常从山上掏到好东西?会不会是她长得壮、胃口大,才吃得多?”
族长夫人从里屋出来:“那也不能光她一个人吃啊,看看季康、巧巧都瘦成什么样了。依我说,秋花要是真想分家,我是支持她的。孟瑾人老实,等他回来,指不定听他老娘的还是听他媳妇的,倒不如趁他不在,把家分了也好。”
“可是……”
族长想说,哪有把长子分出去的,放眼整个大洼村都找不出这样的例子。
“族长爷爷,求求您了!帮我家一把吧!日后我会报答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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