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苦思而出,若有违父亲的意愿,还请父亲责罚。”杨慎主动承揽,功过皆由己抗。
当杨慎将此话说出,便说明他对朱浩的信任,已从表面的欣赏,往更深层次的倚重方面发展。
杨廷和目光锐利地望着儿子,良久后点头:“用修,未曾想,第一个劝为父放下执着之人,竟然是你。”
很中性的评价,杨慎不知父亲是同意还是反对,不敢接话。
杨廷和转而看着桌上的一份信函道:“为父刚得知消息,说是载着兴王妃的船只,已至通州,同时户部尚书孙志同将会在两天后抵达京师,或许陛下又要为兴王府的名分做一番抗争。”
杨慎道:“眼下不正是与新皇放下成见的机会?”
杨廷和嘴角浮现出个别有深意的笑容:“用修,你一向态度坚决,遇事少有转圜时,为父一直觉得这是你的软肋,现在看到你有所转变,为父甚感欣慰。此事为父会在思量后酌情处置,你先回去吧。”
杨慎一怔。
想了想自己以往行事风格,的确有点轴,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次跟朱浩探深入讨一番后,居然会被说动?
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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