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叹道:“今天我跟翰林修撰余承勋说了很多,他有一句话很打动我,一个人做事的逻辑,不是看长远,而应该聚焦于眼下,谁能拉自己攀上下一阶台阶,就要以此人的意见为准。
“陛下以为,新科进士在朝中的仕途前景,是陛下赐给他们的更多,还是杨阁老,或是说杨阁老派系之人?”
朱四一听就明白了,神情无比沮丧。
张佐着急道:“现在朝野上下都是杨阁老的人,连吏部都在杨阁老控制下,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那新科进士自然会……”
有些话连张佐都不敢随便说,怕说出来会打击小皇帝的自尊。
“那朕……就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做吗?朕不过是想将母妃接到皇宫来,连最基本的尽孝都不能做到吗?”
朱四说话时很委屈,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唐寅劝慰:“陛下,这不过是朱浩的猜测,做不得准,或许事情不至于发展如斯。”
朱四摇头:“朱浩说的话,朕相信,因为朕若是杨阁老,也会这么做,如此便能让这些新科进士死心塌地跟他一起对抗朕,把朝堂变成杨家的朝堂,他有什么理由让朕逐步收买人心,培养自己人?”
唐寅不由感慨。
小皇帝已把他自己跟杨廷和彻底摆在了对立面上,用了很多偏激的词汇,甚至提到皇帝需要收买人心的话,这说明朱四真的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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