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先是有些忧虑,似觉得将儿子的朋友录取为进士,或招来非议,但随即面色便释然了,大概觉得如今朝中正需要“自己人”撑场面,不用顾虑太多。
即便他的脸色转变得很快,近乎无迹可寻,但对于毛澄这样的官场老油条来说,杨廷和的神色变化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毛澄又道:“不过此番会试,南地考生名列前茅者居多,尤其湖广之地,前五占了四席。举南宫第一的……名叫朱浩,出自安陆军户之家,年纪轻轻虚岁不过十四,便已在乡试和会试中连拔头筹,士子中名望不浅。”
“嗯?”
杨廷和皱眉。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郎,名望不浅?
这是怎么界定的?
毛澄显然只是找个托词,难道他要告诉杨廷和,其实这个朱浩考试前压根儿就没听说过,没人在意这個来自湖广之地的解元?
到会试开榜才发现,居然录取了个少年郎当会元?
毛澄只能说,这个朱浩名声在外,这才显得这次会试录取没什么问题。
“安陆之地军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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