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死不过一个时辰,涉及到传位的大事就迅速定了下来,还是在江彬未参与的情况下。
随后按照圣旨,一支前往安陆迎接新皇的队伍即将起行,出发的日子甚至连夜都不能过,必须要在当天天黑前出城,如此也体现出一种紧迫性,不给江彬宣读手上所谓遗诏的机会。
当消息传到朱浩处时,他已经做好来日参加殿试的准备。
苏熙贵亲自前来报讯。
如此大事发生时,只有朝廷内部发了国丧的消息,甚至没正式对民间宣布,京师也未有任何戒严的迹象。
“……四位受命镇守京师各处的勋贵、太监,有三人跟平虏伯交情匪浅,这一步棋,鄙人着实看不懂,莫不是太后和内阁向平虏伯妥协了?还有消息说,虽然平虏伯人未出现在皇宫内,但他的人都有列席,由不得太后和杨阁老擅作主张。”
苏熙贵现在很着急。
大事发生,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现在只知道张太后拿出一道皇帝遗诏,让张永、郭勋、许泰和王宪各领一路人马镇守京师东南西北一侧,而除了王宪外,其余三人跟江彬都有联系,许泰更是江彬嫡系。
这说明,皇帝死后,江彬并没有脱离核心权力层。
朱浩道:“请问这四名臣子,是大明的臣子,还是江彬的臣子?”
苏熙贵摇头苦笑:“道理谁都明白,可小当家不觉得眼下……想要制服安边伯太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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