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板着脸道:“他们可以无所忌惮,是因为没人惩治,如此他们才会变本加厉,但若从一开始就受到严厉惩戒,看谁敢再犯?这便是缺乏监督导致的结果。”
唐寅问道:“朱浩,你怎突然提到法度问题?”
蒋轮笑嘻嘻道:“他们都是皇亲国戚,今上不管,谁敢管?”
朱浩摇头叹息:“如果权力的获取乃自上而下,自会出现这种状况,但若是权力自下而上,那即便是身居高位的,做事也要有所收敛,不敢明目张胆乱来。”
“朱浩,你在说什么?”
唐寅继续皱眉。
朱浩耸耸肩:“假设民间舆论会让庆云侯和寿宁侯失去爵位,你猜他们是否敢这般乱来?没人在意百姓的意见,结果就是变本加厉,要是让百姓获得这种权力,就要……算了,时代不同,说了白搭。”
唐寅苦笑:“你总算知道说了白说,还费那么多心干嘛?都不知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
蒋轮笑呵呵道:“不提这糟心事了,最近我们少出去,锦衣卫到处抓人,不单是为张家和周家殴斗之事,听说还要捉拿跟宁王交通的乱党。听闻京师和地方的官员人人自危,很多人在京师活动,唐先生曾在宁王府谋事,可别被他们误会了。”
宁王谋反被抓,皇帝现在正“南征”,江彬想借机打压那些不听话的官员,还想捞钱,自然想在这方面大做文章。
以往宁王送到京师的礼不少,朝中收过宁王礼物的官员比比皆是,江彬自己收得就不少,现在他却摇身一变,利用所掌控的东厂和锦衣卫系统,要查“交通宁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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