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道:“按规矩,二月二十五前后两天,会试就要放榜,眼见时间临近,你这边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
“急有什么用?”朱浩笑着反问,“也不是每次都二月二十五放榜吧?先生那一届会试放榜,不是拖到了月底?”
唐寅满心不悦,他想说,那时之所以拖到月底,还不是为了坑我?鬻题案发作,朝廷要重新审查每一份试卷罢了。
可面对一切都门清的朱浩,唐寅知道说什么都无用,只能用消遣的口吻问道:“那你是没自信上榜咯?”
朱浩叹道:“人哪儿来那么多自信?我说我能一次就考取进士,先生信吗?会试这种事,既要看才学,又要看治国韬略,会试还没结束我就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有时做人还是务实些为好,就像我这作坊,两個月前什么都没有,你看经过我一番努力,已经能产出布匹,每月下来收入几十两……”
“你是在乎每月几十两的人吗?”
唐寅先是板着脸教训一句,随即皱眉,“织布能这么挣钱?”
朱浩笑了笑。
说我不该在意,你唐寅不也同样如此?
“瞧先生这话说的,谁还不是活在人世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衣食住行哪样不花钱?光清高是没用的,我越没自信考中进士,就越要着眼于现实……算了,不说这些,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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