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唐寅来到安陆,兴王府就不得安宁,不行,我得找他问个清楚,他到底要把兴王府领向何方?
当即袁宗皋便怒气冲冲前往西跨院,将唐寅从教室叫到外边的院子,劈头盖脸喝问:“伯虎,何以你要陷王府于不仁不义之境地?朝中勋贵抢夺田产已然闹到不可开交,为何我兴王府也要掺一脚进去?难道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兴王府立足安陆,一直都以维护地方安稳为己任,你却在需要各方冷静时煽风点火,推波助澜,意欲何为?”
气愤之下,袁宗皋不再维持什么风度和礼数,黑着脸发出质疑。
唐寅同样神色冷峻,仔细倾听了袁宗皋的训斥,没有出言反驳。
前去向兴王进言时,他就料到,挑唆兴王府以武力抢回朝廷赐下的原属于襄王府的地,很容易遭致袁宗皋这样传统儒官的反对,人家现在来质问他已算客气,没彻底跟他割席断交都是看在同为王府做事的面子上。
“伯虎,这一切可是朱浩向你提出的建议?”
袁宗皋还在给双方找台阶下。
冲动过去,就该好好想想,唐寅提议的内容分明得到兴王首肯,不管怎么说唐寅也算是在尽他幕僚的职责,手段是极端了些,难道说以后就不在王府共事,彻底分道扬镳了?
还是先给个台阶下,你说是朱浩提议的,那我现在就去教训那小子,你属于从犯,罪轻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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