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道:“就是这样……现在兴王府靠剿匪和防洪取得声望,朝中某些人看不顺眼,出个难题让你跟襄王府争,那就趁机闹一下呗,满足那些暗中窥伺者的需求,反正这又无损大局。”
唐寅点点头,恍然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是要麻痹朝中那些对兴王府心有芥蒂之人,但这会不会让他们藉此机会兴风作浪?”
朱浩摇头:“事情最不济也就是闹到皇帝那儿……皇帝虽胡闹,但明辨是非,很清楚田亩乃是朝廷赐给兴王府,即便兴王府拿回田地的手段有些狠辣,但依然会站在兴王府一边,总归兴王乃当今皇帝的亲叔叔,不是吗?哪里有偏帮外人的道理?别人不知会如何,当今天子可是个要脸面之人。”
对于此,朱浩了解颇深。
朱厚照虽然不太愿意理会藩王间的纷争,但偏心还是有的,从正德当皇帝后给兴王府赏赐的东西就能看出来,其实正德并没有太亏待这个叔叔,只有张太后和钱宁、江彬等人,才不愿意看到兴王府崛起。
“就算你说得有道理,我也不能建议兴王做如此极端的选择吧?”唐寅很为难。
你当兴王府是我唐寅做主呢?我说干架就干架?
朱浩笑道:“你不去跟兴王说,怎知道兴王不会同意你的建议?或许他就等你去当这个坏人呢……
“张佐难道不知道这地儿不靠武力抢不来?现在都不想揭破这层窗户纸,这种事……也只有你去提最合适,反正无论是袁长史还是张奉正都不想看到你像今天这般如鱼得水……坏事你不去做,谁做呢?”
“你……你这是害我啊。”
唐寅心中大概已经做出决定,却还在那儿无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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