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点点头。
“如此说来,你不但可预测天机,连人心也能看透……本地那位新知州毫无体察百姓之心,这样的庸官估计当不长久吧。”
唐寅发出感慨。
朱浩却摇头:“恰恰相反,正因为他是这样的官,才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若人人都清如水,明如镜,大明官场恐怕就要乱成一团了。”
唐寅道:“何解?”
朱浩笑而不语。
封建官场是个很玄妙的人情社会,很多事没法解释,党同伐异都只是流于表面,更深层次就是一套儒家的中庸理论维系,不给你讲什么清廉、气节,把关系网结牢便可。
张也铮善于逢迎,在官场上到处结交朋友,他到安陆后首先便是去拜会致仕的座师便是明证,加上他背靠的大树如今又正得势,就算做了丧尽天良之事都不可能被直接撸下去,更何况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
或许灾后论功行赏,张也铮还能居首功呢……就算地方上不这么奏功,他的靠山也会主动向他请功。
“你是不是想说,若是当年我科举高中,置身官场,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为了前途连百姓生死都不顾?”
唐寅有几分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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