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看你意气风发,不知范学正在王府留几天?”朱浩打趣地问道。
以朱浩的意思,范以宽即将卸任教习之职,他走了王府负责教书的就剩下你一个人,你还这么逍遥自在,天天喝酒,就不怕回头世子课业落下,给了袁宗皋口实把你给替换了?
唐寅道:“说好了,四月底走。”
如此朱浩算是得到正式通知,范以宽最多还有十多天就要离开兴王府。
“他让我跟你说,与你打赌是否作数?就是那个叫孙孺的童生,听说最近经常被人嘲弄……他被人拿来打赌之事,俨然已成为州城里街知巷闻的趣谈,你害那小子不浅哪。”
唐寅坐下来,喝了口茶想醒醒酒,但他今晚似乎喝得不多,口齿伶俐,也没有说醉眼惺忪或是借机说胡话,发酒疯。
朱浩道:“害他乃是范学正,我从未把事情宣扬出去,被范学正告知本城儒生,导致他丢人现眼,也能怪我?”
“那你是否还要打赌?我劝你,跟范学正认个错,好歹人家学识高,涵养也不错,还会跟你一个小孩子过意不去还是怎么着?”
唐寅现在跟范以宽是好朋友,想充当和事佬,让朱浩认输。
朱浩摇头:“来年院试前,我会找时间辅导一下孙孺,让他一举通过院试,考取生员。”
唐寅苦笑:“你见过他的才学吧?他那样的……说实话,能过府试已是老天开眼……就算你要教他,是否从现在就开始?为何要把事情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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