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皋恭敬地道:“回兴王,估计调用人手会多一些,多是负责沙袋的运送,若是遇到汛期,还要派人到河堤上驻守,时刻监视汛情,另外已遣人往州衙提请,让他们增派民夫上堤,目前尚未有回应。”
朱祐杬皱眉:“不是说,本地新来的这个知州,对于河堤防汛之事很上心,早早就向士绅索要修筑堤坝的费用?莫非他们想单干,不跟我王府合作?”
张佐为难道:“王爷,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隐瞒的,其实这位张知州根本就不是为了地方防汛,只是找个由头敛财罢了……钱粮收上去后,根本就没抽调民夫去修河堤,城里的寺庙和道观倒是开始动工了。”
在场王府官员都义愤填膺。
以修河堤的名义让地方官绅出钱,州衙拿到钱后不修河堤,想的是先修寺庙道观,这分明是迎合皇帝的喜好,回头地方监察御史一上报,说是安陆州寺庙香火鼎盛,皇帝一听很高兴,还不给加官进爵?
朱祐杬道:“那修河堤之事,总不能由兴王府一力承担吧?王府上下尚且能派遣多少人手?”
兴王府拥有自己的佃户,这些人平时做完农活,还要负责王府上下修修补补等差事,哪里有多余人手调去修河堤?
张佐望着唐寅:“不知唐先生有何建议?”
此等时候,张佐很希望唐寅能主动站出来,挑起大梁,这样王府上下就不用只看袁宗皋一人表演。
唐寅不想被张佐拿来当枪使,即便之前联合张佐与袁宗皋相斗,也只是权宜之计,心里更倾向于当个局外人。
“在下并无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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