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大多有一腔与邪恶势力斗争到底的热血,发现有不公的地方,必定要申诉,尤其在这么多人闹的情况下,觉得只要自己不是挑头的那个,应该不会被官府追究。
州衙这边也很头疼。
选了个九岁的孩子当县案首,惹出事端,偏偏聚众闹事的还是一群读书人,其中不少过了府试甚至就是生员,这群人手无缚鸡之力,要对付本不难,难就难在邝洋名马上要卸任,这要是在走之前跟本地士子干上一架……
很可能会让他一世英名尽丧。
好在这时候兴王府也得知消息,及时做出反应。
袁宗皋没有亲自出面,而是安排范以宽跟唐寅前去州衙,邝洋名商议后找来本地士绅代表,尤其是致仕的进士官员以及有功名在身并曾做过官的举人、老生员等本地名儒,齐聚州儒学教谕署。
等把案首的卷子打开,再把卷子上的文章交给众人传阅,这些人首先感觉到……
朱浩就算年纪小考中生员也在情理之中。
“诸位,老夫虽然已不在本州儒学署任职,但培育英才的心思没有丝毫改变,老夫也绝对不会以自身利益去为他人行那不法之事。关于朱浩此子才能如何,若诸位有不放心之处,只管亲自考校,老夫在这里放一句话……只要诸位觉得老夫有偏袒,便再不会于士林行走,老夫将就此归隐山林!”
范以宽当着州儒学教谕署的新学正、训导以及本地士绅的面,当场放出狠话来。
旁边有训导道:“范学正为人公正廉明,从不会做违背公义之事;再者说了,之前也是因为襄阳府的刘老不能前来阅卷,临时让范学正顶替,还是在县试当日上午去王府邀请,那时考生已进考场……怎会有私相授受的情形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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