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激,也没有喜悦,心里全都是费解。
整啥呢?
我唱戏唱得好好的,之前是说过契约到期后不打算续签,但我也没说不打算登台表演啊,你可以给我换一种合约,让我跟关家父子那样挂靠戏班,混口饭吃就行。
我自幼学唱戏,现在都快二十岁了,除了唱戏我还能干嘛?嫁人生子吗?我乐籍女还能嫁给谁?戏班的乐师?嫁过去后说是相夫教子,还不如说是继承我乐籍的工作,把技能传给下一代……
你现在突然跟我说,让我教书育人?
是不是有点扯淡?
朱浩道:“说实话,戏班中唱戏,二十岁前还好,往后会愈发困难,不如教书育人……也不让你们教男童,教女孩便可,平日教学以女学为主,没什么难度……我再把一些独门手艺教给你,你再传授给学生,如此女学学堂和工坊都可以撑起来……公冶姑娘,你不会是……想拒绝吧?”
公冶菱苦笑着摇头。
一旁公孙夫人问道:“朱浩,你说的工坊……是你家里的工坊?”
“是啊。”
朱浩笑道,“我家里的工坊需要人手,但不需要壮劳力,心灵手巧便可,平时都是我带的这些小家伙帮我完成一些精细活,如果找几个愿意帮家里分担压力的女孩来学手艺,顺带读书识字,她们将来也有出息,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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