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显得很无力,道:“朱浩啊,我没记错的话,你先前对我说,可以揣测别人的心理,但不要妄下定论?”
朱浩耸耸肩:“我本来就是揣测,要不向你求证干嘛?我的分析都是根据实际情况来推论……就好像陆先生你,最近因为你身份被人揭破,有点担心自身安全,所以采取的应对策略就是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说浅白点就是不作为……我的分析有错吗?”
唐寅稍加琢磨……
这说法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一个在王府避难的书生,王府遇到事情问我对策,我当然希望兴王府别搞事情,万一把朝中奸佞得罪惨了,他们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朱万宏又知我真实身份,不就抓我去立功咯?
原来是因为我胆小怕事,才会那么跟兴王提议的吗?我自己都没发现,你小子却能想到?
“那应该如何进言才对?”唐寅问道。
朱浩叹道:“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兴王府做事要光明磊落,拿到多少银子就是多少,明明拿到的实际数目跟朝廷下旨对不上,却不闻不问,这不就明摆着告诉别人王府知道有人搞鬼却不检举么?如此错的就是兴王府!”
唐寅急忙问道:“话虽如此,但你觉得这种检举有意义吗?最后被奸邪之人压下来,还会报复兴王府!”
朱浩笑了笑,摇头道:“陆先生,你还真是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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